可是这一次,她怕不得那个伤害崽崽的人粉身碎骨。所以她让俞岱南去了。
她看见俞岱南心碎的那一刻,就知道,俞岱南是不会让那个人活下来的。
修罗场之相互扎心
“小俞啊,小俞在外面呢,他的手受伤了,我就叫他去包扎了。”
今天所有在场的人,几乎都是拿着涂盈当宝贝宠的。
此时他们自然在一个战线上,默契地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涂盈。
许女士看涂盈累了,就摸摸涂盈的脑袋,让他好好睡一觉。
涂盈不知道昏昏欲睡了多久,清醒过来的季川柏第一时间就来看他了,但是什么都不敢说,因为他伤到了小家伙。
他只能像雕塑一样站在病房里半天,隔着好几个人的位置,用视线描摹涂盈的脸庞。
柏煜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,季家居然找涂家要人,他半夜第一次从家里冲出来,骑着摩托就慌里慌张赶到医院。
当他闯进病房,看到门口直挺挺站着的季川柏时,才反应过来,自己是以什么身份来探望他?
朋友、同学,还是其他的什么……
柏煜还还没来得及想清楚,就看见医生进来,连忙问:“他怎么样了?”
披着大衣,同样穿着病号服的季川柏回答他:“睡着了,没什么事。”
季川柏抽烟习惯了,不管到哪里他都叼着烟,就算是他自己生病也没人敢提醒他,可是现在他把烟拿出来的时候,柏煜立刻道:
“这是病房,季先生怎么在病人面前抽烟?”
季川柏愣了一下,想起小家伙是不抽烟的。
他从善如流地将烟重新塞进口袋里,眼刀射向旁边的年轻人,当柏煜站在这里的时候,他的心思就昭然若揭。
“好久没有看见你了,你的养父养母怎么样,身体还好吗?你和涂盈一样是大二吧,毕业以后进你养父的公司?”
跟小辈一样的问话,是在对他不自量力的嘲笑。
你现在一无所有,还妄想着拥有他吗?
季川柏的眼神冷厉,除了看向涂盈那一刻变得柔和,其他时候依旧无坚不摧。
柏煜刚一到就落了下风,他手足无措,但是又不愿意从这里离开。
不管是变成败犬还是笑话,他们都不愿意从涂盈的身边挪走一步。
哪怕是在旁边听着他的呼吸,看着他的睡颜,也是好的。
就在两人站在小小的病房里僵持不下的时候,俞岱南带着血腥味上来了。
他还在仔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液。这些血都不是他的,是另一个人的。
虽然刚才穿了雨衣在身上,但还是弄脏了脸和手,所以俞岱南才洁癖地又用纸巾擦拭得干干净净,哪怕会刺痛自己手上的伤口,他也要干干净净地去见妹宝。
可是一打开门,他第一眼给的不是涂盈,而是那两个像门神一样杵在门口的男人。
恶心。
俞岱南擦手的动作更加用力了,好像要把这两个人带来的肮脏的细菌也都擦拭干净。
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柏煜:“我记得你不是和妹宝吵了架吗?他不讨厌你了?你身为同学还专程来探望他,第一次见你这么团结友爱呢,弟弟。”
柏煜的心口上被狠狠扎了一刀。
然后俞岱南又看向季川柏:“季总,你有不清醒的时候的记忆吗?你是不是纵容了研究所去找涂盈?我们妹宝有可能以后腺体会直接损坏,身体机能都会下降,以后日日夜夜与病房做伴……”
季川柏心口上也被狠狠扎了一刀。
不过季川柏也不是吃素的,他捂了捂胸口,淡淡开口说:“我都记得。”
所以他也记得自己是怎么咬破涂盈的腺体,怎么与他亲吻,又怎么看着他在自己怀里求救颤抖。
这段记忆并不愉快,因为有着涂盈的痛苦和眼泪,但是季川柏一边愧疚,又一边忍不住偷偷反复品味。
这是他们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。
哪怕每回忆一次,都会把自己的心扎到千疮百孔。
俞岱南自然也想到了季川柏在自己面前标记涂盈的那一幕,他嘴里的血腥味又浓郁起来。
几个男人都形容狼狈,他们谁也打败不了谁,但是都能狠狠伤害对方。
最后还是医生走过来打破这个诡异的局面:“你们都堵在这里干什么,病人需要静养,有什么事出去说。”
季川柏和柏煜都被赶出去了,俞岱南作为病人家属留了下来。
他坐回涂盈身边,看着涂盈的睡颜,心里的那些阴暗情绪全部都显露了出来。
“怎么这么可怜啊?妹宝,受了好多苦,好委屈的宝宝。”
“明明一直在我面前哭,我都没有救到你,妹宝是不是生我的气了?”
“明明只要听我的话,就不会被注射药物,也不会被季川柏标记的。难道你不爱我了吗?怎么还会被别人吃进嘴里,连后面求救的时候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