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傀儡肆虐,人间烟火被糟践得千疮百孔。沈老板不愿意等等吗?
我沈湘愣了一下,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萧鸢口中的沈老板就是自己。
沈老板这样年轻,还怕自己等不到么?
自然不怕了沈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
沈小姐饿了吗?俞轻风适时地把粥端过去,舀了一勺喂给她,喝一点吧,润润喉咙。
沈湘沉默一下,把勺子里的粥喝了下去。
我我回广陵吧。她开口说道,我想回我的客栈看看。
好。萧鸢点头道,我与俞小姐今日就要启程了,严氏那边的情况更危急一些,耽搁不得。
我明白。祝你们平安。沈湘脸上露出一点淡淡的真挚的笑意。
多谢,我们会的。
褚玉烟那边已经开始和杨氏一起准备马车送百姓们去广陵了,萧鸢和俞轻风把沈湘送过去,看着她上了马车。
还会回来的吧。褚玉烟站在一旁看着叶寒寞安顿百姓,侧目看了萧鸢和俞轻风一眼,状似不经意地问道。
说不准。保重。萧鸢如实道。
我猜也是,你们也没必要哄我。褚玉烟拿出什么东西递给萧鸢,这个给你们两个。
萧鸢打开,那是几根银针。
怎么用随你们。
多谢。
不用谢了。褚玉烟走开了,她的每一步都能带起地上的水花,早去早回。
雨水打在身上,有些凉意,萧鸢下意识地抬手抚了抚胳膊侧面,衣服传来的湿冷的感觉盖过了皮肤本身的温热。
我们走吧。俞轻风道。
嗯。
萧小姐,俞小姐。走到严氏的马车旁,崔清桃走了过来,她依旧是那样清瘦而挺拔,但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,还带着一些莫名的哀伤。
这些日子辛苦了。萧鸢搭话道,请吧。
嗯。崔清桃回头招呼了一下崔清许,小心点。
我们还会回家的吧。崔清许突然开口问。
会。崔清桃简短地回答。
哦。
萧鸢默默地瞥了一眼俞轻风,她今天极其寡言少语,都没有和自己说几句话。
坐在马车上,俞轻风把那把匕首递给萧鸢:给你。
我不用,你留着吧。萧鸢把匕首推回去,我用银针顺手一些。
怎么不愿意说话了?萧鸢捏了捏俞轻风的脸,想什么呢。
担心回不来。俞轻风也没绕弯子,害怕我的心愿实现不了。
什么心愿?
和你一生一世。
俞轻风随即低头笑笑,想开口说一句什么,萧鸢一把抱住了她。
我也害怕她听到拥抱住自己的人的声音里带着的轻微颤抖,我怕得不敢细想哪怕是一点,好像每一种可能都能击垮我
说到底,两个不能承受失去的人根本接受不了那个最坏的结果。
夫人,外面有下雨了。在严氏的前厅里,一个侍女把一盏茶端到言芸面前,外面更冷了,我再为您拿一件厚的外衣来吧。
不必了。言芸端过茶,撇掉浮沫啜了一口,去给我拿一把伞来。
是。
言芸垂下眼眸,将放在桌上的一把剑拿起来,随着一声摩擦声,雪亮的剑刃出鞘。
啊,夫人,您当心伤了手。有人提醒她。
言芸轻声笑了一下:不必担心我,回去歇息吧。我只是无聊,来前厅坐坐便好。
夫人,有俞氏的人来访,想要见您。
嗯。准备好茶,带进来便是。
突然,马车一阵剧烈的颠簸,随即就传来马此起彼伏的尖锐的惊恐嘶鸣。
萧鸢本来只是在漫无目的地发呆,此时猛地一惊,和俞轻风一同跃出马车。
这些东西萧鸢沉沉地出了一口气。
小心!
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已经不好说了,也不重要了,他们已经在不停的交手之中变得些许麻木,面对这些东西似乎只会机械地应战。
引到严氏去!这个声音是严澋煜的。
他们已经进入了溧阳,这种东西从四面八方来,铺天盖地,房屋倒塌的声音听得众人心惊胆战。
虽然眼下这的确是最合适的办法,但萧鸢不由得蹙眉,引到严氏去,严氏又能撑多久,溧阳能撑多久,广陵又怎么样
这些东西是引不走的俞轻风咬牙道,它们的目标,或者说沉灵阁的目标就是溧阳和广陵,我们面临的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血与火的报复
夫人,外面越来越乱了。俞氏担心独木难成林,最后我们都自身难保,家主就派我来与您谈谈。那个人毕恭毕敬地行礼。
言芸也反常地没有先请他坐下,而是道:俞家主近日忙碌么?
忙,俞氏上上下下都紧张的不得了,什么东西都备着,以备不时之需。
那俞氏此举,是不把我严氏放在眼里了。言芸喝了口茶,还是担心我严氏是气量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