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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你可知 第32(2 / 3)

,逼他交代在想什么。他说不上来,脸却红了。她为他的不专注而生气,但一看到他那副样子,又觉得十分可爱。

熟悉的感觉如此强烈,贺加贝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倾诉的念头,她站直,双手互相用力掐着,竭力让脑袋清醒点。又来回走了几步,最后在他面前站定:“我一直当记者,去年从报社离职了,现在在一家杂志社。这几年和孟元正、还有舒琰住一起。”

他很专注,边听边点头。

她于是没什么底气地问:“你呢?你还好吗?”

“挺好的。”

张弛只用几个字就打发了她,并且他随后站起身,像从她记忆的画面里踏出来,因此围绕在他周围的朦胧氛围瞬间消失了,贺加贝看清他的神色平淡如水。他的语气也没什么情绪:“我们早该这样聊一聊的,就不会每次见面都很尴尬了。上次回去之后,我想了很久,还去问戴老师该怎么办。”

她惊诧地问:“戴老师也知道吗?”

“以前和她聊天的时候,我提起过有个女朋友,不过她也是最近才知道那个人是你。”他笑了下,“但这不重要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贺加贝有种预感,他的“聊聊”,和她想的,似乎不太一样。

张弛低头看了眼:“以前的事,谁也不能当没发生过,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。现在你过得很好,我也不错,你放心,我不会把那些陈年往事翻出来给你添麻烦的,毕竟我自己也怕麻烦。”

她直愣愣地看着他:“我没有觉得麻烦。”

张弛稍微顿了下,语气听起来很释然:“那就好。反正今天说清楚,以后见了,就不用尴尬了。当然你的采访也结束了,说不定不会再见了。”

不再见?贺加贝彻底呆住了。这完全和她想的背道而驰。

她仔细看着他,想找出说谎的破绽,而他依旧保持着刚刚的样子,好像真的放下了。她的确曾希望他这样,可他真的这样了,她又感到愤怒,一瞬不瞬地盯着他。他还是面不改色,贺加贝又觉得自己荒谬可笑,她的自尊让她迅速背过身,用力捂住嘴巴,怕自己万一哭出来,那可太丢人了。

她听到晓菁领着东东过来,说他们要走了,还让东东说再见。紧接着,东东特意跑过来拉她的手,她低头笑了下,他说我给你打电话你要接哦,她拼命点头。原来自己并没哭,甚至毫无哭意,只是呼吸稍微急促了点,以及不知道要干什么。

这时手机响了,孟元正问她晚上说好吃火锅的,排号了没,要不要先预定。她噼里啪啦地回,我早定好了,贺女士,三个人,去了报我手机尾号就行了。又叮嘱,你们早点出发,今天周末,路上堵车。还觉得不够,继续回,谁先到了就点菜,锅底我想吃番茄和牛油的双拼……一条接一条,就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。

不知回了几条,张弛在背后问:“你要走吗?”

贺加贝转过来,还没辨清楚自己怎么想的,已经把话说了出来:“一起去吃火锅吗?还有孟元正和舒琰,都是你认识的。”

张弛犹豫了一下:“我就不去了,你们吃得开心点。”

她劝道:“去吧,我刚好欠你一顿饭。”

他笑着摇头:“你快走吧,晚了说不定要排队。”

她也笑:“我已经预定了,你和他们好久不见,叙叙旧也行啊。”

他还是拒绝。

两人面对面站着,为这样的你推我拒而发笑,张弛笑得别过脸,贺加贝笑得低下头。但当他们再次对视时,却都敛起了笑,战略般地保持缄默。

她懒得再虚与委蛇:“你不敢吗?”

“那走吧。”

周末晚上,不出意外地堵车了。张弛坐在副驾,从后视镜里看贺加贝,她的胳膊撑在窗边,一直朝外看。

戴同知让他开诚布公地说清楚,他想了很久,却只想到那句不想麻烦自己。那还有什么可说的?既然过去对她来说没什么可怀念的,那他也不必翻出来打乱她的平静。但这回总该轮到他先开口,否则被人拒绝两次,实在太丢脸。当然,他还有另外一点小心思,是否这样表明了态度,她就不会故意避开了?

出租车断断续续地往前挪动,暗红色的尾灯像冒牌的夕阳,幽幽地发着光。贺加贝余光斜向前方,看到张弛闭着眼靠着椅背。

什么叫过去的已经过去了,他当真一点都不怀念吗?她在这里局促不安、方寸大乱,他却已经放下过去往前看?凭什么,绝不可以!他该和自己一样才对。她赌他口是心非,一定不敢真的去。可他此刻就坐在前排,那些猜测全都坐实了。她那赌气的激将法,在他看来一定很可笑吧?

堵车队伍越来越长,移动速度也越来越慢,司机不耐烦地叹了口气。张弛听到后排座椅和衣服摩擦的动静,睁开眼,看到贺加贝已经收回手坐直,正绕着背包带子发呆。

他当然不吃激将法这一套,但还是鬼使神差跟着过来了,孟元正和舒琰还不知道他们恋爱的事吧,最好他们永远不知道,留着这笔糊涂账,也算是藕断丝连。他还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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