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明月立刻反驳,眼神里多了几分委屈,还有被误解的愠怒。
你就是不想碰我,找这些借口骗我。
我没有骗你!
云湛急了,声音都提高了些。
这个是有科学依据的,酒精会影响身体状态,醒后大概率会不舒服,你听我的,先好好休息好不好?
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,试图用理性说服眼前这个被酒精冲昏头脑的人。
可时明月根本不吃这一套,她重重哼了一声,眉头皱得更紧。
她的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,死死抓紧了云湛的领口,将人拉得更近,鼻尖几乎要碰到鼻尖:什么科学依据,我又没吹风受凉,做了以后我就去喝醒酒汤,不碍事的!
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,呼吸喷洒在云湛脸上,混着酒气的灼热,让云湛进退两难。
云湛看着时明月攥着自己领口不放的模样,又对上她眼底那股非得到不可的执拗,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,缓缓举起双手,摆出一副认输的姿态。
她能感觉到时明月紧绷的身体瞬间松了些。
眼底却还带着几分早该如此的得意,像只终于抢到猎物的小兽,带着酒后的憨态。
只有这样你才会那么乖吗?
不是乖是不想让你继续难过。
不想看到你难受的样子,而选择了遵循你的指令。
云湛深吸一口气,指尖碰到时明月衬衣纽扣时,她的的动作还有些迟疑,指腹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纽扣,缓慢地一颗颗解开。
室内的灯光昏黄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呼吸交织在一起,酒气渐渐被更暖的气息取代。
帐幔落下,遮住了床榻间的细碎声响,只偶尔传出布料摩擦的轻响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直到最后归于平静。
结束以后,时明月明显褪去了方才的蛮横,整个人软在云湛身侧,脸颊还泛着未散的红晕,眼睫轻颤,显然是困得厉害。
她没有松开手,反而牢牢抓着云湛的手腕,手指蜷缩着,像是怕对方趁自己睡着溜走。
云湛想轻轻抽回手,给她盖好被子,却被时明月抓得更紧。
别走。
时明月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,迷迷糊糊的,却还在固执地呢喃。
你嫁给我了不许走是我的
话语断断续续,尾音轻轻落在空气里,像脆弱的祈求。
她的头往云湛身边靠了靠,呼吸渐渐变得平稳,可抓着云湛手腕的手,却始终没有松开,云湛是她与这个世界唯一的枢纽,是她不敢放手的执念。
云湛看着她熟睡的模样,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,有心疼,有无奈,还有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。
夜色渐深,帐幔内只剩下时明月平稳的呼吸声。
云湛静静躺着,感受着手腕上那只手的力道渐渐放松,直到时明月的呼吸彻底变得均匀绵长,她才缓缓侧过身,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抽回自己的手。
指尖离开时明月掌心的瞬间,还能感受到残留的温度。
起身走到桌边,云湛倒了些温水在盆子里,浸湿帕子后拧至半干。
水不是很热了,只能将就用一下
她端着铜盆轻步走回床边,俯身看着时明月熟睡的模样,眼睫安静地垂着,褪去了白日的冷意与酒后的执拗,只剩下难得的温顺。
轻轻掀起盖在时明月身上的薄被,云湛拿着帕子,从她的手臂开始细细擦拭。
帕子的温度温和,划过皮肤时,时明月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,并未醒来。
可当帕子移到她的腰腹处,云湛的动作却骤然顿住,宽松的衣料滑落,露出的腰肢细得惊人,肋骨的轮廓清晰可见,连往日里能摸到的一点软肉都消失殆尽,只剩嶙峋的骨感。
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,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云湛拿着帕子的手开始微微颤抖,视线慢慢模糊,眼泪毫无预兆地啪嗒一声掉在时明月的皮肤上,又迅速被温热的皮肤晕开。
她慌忙别过脸,想忍住泪水,可越擦到后面,看到时明月肩胛处突出的骨头、衬衣的袖口松松垮垮的包裹着手腕云湛的眼泪就越止不住。
大滴大滴的眼泪,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,砸在盆子里,发出细碎的叮咚声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好啦,你也别伤心了,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好好对人家嘛
21安慰了她一下,它看着时明月这个样子也不好受。
我对不起她。
云湛叹了一口气,她不敢太用力,怕弄疼这具过分单薄的身体,只能用帕子轻轻拂过,动作里满是小心翼翼的疼惜。
擦完最后一处,云湛将帕子放回铜盆,俯身给时明月盖好被子,指尖轻轻拂过她苍白的脸颊。
云湛眼底的愧疚与心疼交织在一起,无声地在心里呢喃:对不起都是我的错。
晨光透过窗纱,在床榻上洒下一片柔和的暖光。
时明月是被指

